人类要保护老虎？“世界老虎日”的辩论 | 苏格拉底的生物多样性会客厅（二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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场景图 供参考。图源：Canva制图（AI）

2024年7月29日的晚上，苏格拉底、元元和松武正在热烈地讨论着“世界老虎日”的问题。突然，会客厅的门被轻轻推开，一道金色的影子从门缝中滑了进来。一只威风凛凛的老虎，不慌不忙地踱步到茶几前。它那硕大的虎头微微一扬，琥珀色的眼睛在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，就跟俩探照灯一样。它优雅地甩了甩大尾巴，那条长长的尾巴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，最后轻轻地落在身侧，卷成一个圆圈。然后，只见它从怀里摸出一张烫金的请帖，用那硕大的虎爪，拍在茶几上，发出“啪”的一声脆响。老虎四平八稳地坐了下来，一双虎目炯炯有神地盯着对面的众人，气势逼众。

苏格拉底：（笑道）：“欢迎你，神秘的朋友！有朋自远方来，不亦乐乎。请允许我向大家介绍，这位是我们今天邀请来的最特殊的客人。元元，今天我们是老朋友相见。不用怕。你见过这么近的老虎吗？”

元元：（眼睛闪闪发光）“哇，太神奇了！我以前只在电视上、动物园里看过老虎呢！北京动物园也有，可惜被关起来了，远没有你这种气度啊！”

老虎：“谢谢。不过，再过几十年，只怕你们根本看不到野生老虎了。我长大以后，也没看到过多少同类。”

元元：“为什么啊？你不是说你很厉害吗？”

老虎：“我是很厉害，可是你们人类更厉害啊。他们砍伐森林，修建公路，我们的家园越来越小。而且，还有很多人喜欢打猎，把我们当作战利品。我听说有很多同伴都死在了他们的枪口下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老虎说的没错。听说，根据公开的数据，全球野生老虎的数量在20世纪初已经减少了95%以上。这真是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！”

松武：“这也太可怕了！虽然我们村民都对老虎敬而远之，可也不希望老虎灭绝啊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老虎朋友，你是否听说过，人类为了保护你们，做出了一个伟大的决定？在2010年，亚洲多国齐聚一堂，共同商讨如何保护你们。人类已经决定，把每年的7月29日定为‘世界老虎日’，以此来唤起全人类对你们生存状况的关注。更令人振奋的是，他们还设定了一个雄心勃勃的目标：要让全球野生老虎的数量翻一番！这说明，人类已经认识到你们的重要性，并且愿意为你们的生存做出努力。这也是为什么今天（世界老虎日）我邀请你来做客的原因。”

老虎：（用低沉的声音）“谢谢苏格拉底先生邀请。今天，我是来寻求答案的。我最近听说人类一直想保护我们，但我的祖辈却遭受了人类的迫害。我感到困惑。”

苏格拉底会客厅@聊聊“生物多样性”

松武：（眉头紧皱）“老虎，你说的没错。我的祖辈就曾饱受老虎的侵害。他们为了保护村庄，不得不猎杀老虎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松武，你能详细描述一下当时的情况吗？为什么老虎会攻击村庄？”

松武：“我们村，世代靠山吃山。以前山林茂密，野物多。可老虎也多。它们下山来，吃我们的牲口，甚至还吃人。我曾听我爷爷讲，那时候，只要夜里一听说山上有老虎，家家户户的小孩都吓得不敢哭。我远祖，在宋代，有个叫武松的，就因为村里被老虎害得家破人亡，一怒之下，上景阳冈打死了那只老虎。他可是我们村的骄傲，世世代代都供奉的偶像！”

老虎：“传说中的武松？我听过他的故事，我生下来爸妈就跟我讲，人类很可怕的。但你们有没有想过，当时为什么老虎会下山伤人？几千年来，我们老虎的家族，虎丁兴旺，遍布大江南北。可是，你们人类不断地开垦土地，盖房子，砍树修路搭桥各种折腾，搞得我们的家园越来越小，食物也越来越少。山上的食物不够吃，我们自然要下山来找吃的。再说，我们自己怎么说也是个大猫——食肉动物，遇到两只脚直立行走、又跑不快的食物，能不激动吗？你们人类的数量越来越多，我们老虎的生存空间被不断压缩，能不和你们发生冲突吗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老虎说的很有道理。元元，你听明白了吗？老虎之所以会攻击人类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人类侵占了它们的领地，以及它们本身就是食肉动物、近距离的接触难免冲突。那么，我们应该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呢？”

元元：“我们可以把森林还给老虎，让它们有足够的地方住。”

松武：“这怎么可能？我们村里的人都要吃饭，总不能都搬到城里去住吧。再说了，城里的房子咱村民也买不起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松武爷爷，您说的有道理。这个问题确实很复杂。但是，我们不能再像过去那样，把所有的问题都推给自然。人类已经成为了地球的主宰，我们有责任保护我们的家园。元元，你知道老虎在森林里扮演什么角色吗？”

元元：（犹豫了一下）“老虎是森林之王。但，它们也会袭击人养的牲畜，甚至吃人呀！难道不管吗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元元说得很有道理。老虎确实会对人类的生活造成一定的影响。但是，我们不能因为它们会对我们造成一定的威胁，就把它们赶尽杀绝。老虎在生态系统中扮演着至关重要的角色，是名副其实的‘生态系统工程师’。它们作为顶级掠食者，通过控制猎物数量，维持了生态平衡，并塑造了栖息地的结构。”

元元： 难怪说，山中无老虎，猴子称霸王。

松武：“可是，如果老虎越来越多，它们会吃光森林里的动物、还会下山扰民，那到时候我们怎么办？”

老虎：（打断松武爷爷的话）“人类才是造成生态失衡的主要原因！你们过度砍伐森林、不断开荒辟野、变成农田、把森林变成农田和住宅区，不断破坏了我们的家园。我们只是为了生存，吃口饱饭，才不得不去攻击你们的牲畜。如果你们做得不那么绝、能给我们提供足够的生存空间，我们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招惹人类呢？而且，我们并非一味地捕杀动物，而是选择性地捕食病弱、或老年的动物个体，这其实也有助于维持猎物种群的健康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老虎说得对。老虎的捕猎行为不仅维持了生态平衡，还促进了猎物种群的遗传多样性。它们的存在就像一个生态系统中的‘调节阀’，确保了整个生态系统的健康稳定。老虎还是一个‘指示物种’，它们的生存状况，其实可以在某种意义上反映出整个生态系统的健康状况。如果老虎消失了，就意味着这个生态系统可能已经出现了问题。”

松武：“听你们这么一说，也有道理。可是，以前我们不知道这些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过去，人们对自然界的认识有限、也是由于当时的冲突厉害，所以才会做出‘灭四害’、‘打虎运动’的事情。但是，现在我们知道得更多了，而且生物多样性急剧丧失的警钟已经敲响。我们已经意识到，保护野生动物就是保护我们自己。现在，人类进入了‘生态文明’的时代，我们追求的不是‘人定胜天’，而是‘人与自然和谐相处’。”

老虎：“苏格拉底先生，您前面讲的人类建立‘世界老虎日’、说要让老虎数量‘翻一番’的目标，让我感到十分振奋。可是，我听说有些人类把我们抓到动物园里去，说是为了保护我们。这算不算保护呢？是不是说，只要人类不断地人工繁殖，就可以保护老虎了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这是一个非常好的问题。把老虎圈养在动物园里，的确可以保证它们的安全，但这并不是保护的终极目标。动物园更像是一个庇护所，一个让公众了解和欣赏你们的机会。但是真正的保护，应该是让你们能够在自然环境中自由地生活、繁衍。”

元元：“我听说银杏是濒危植物。我在有一本书上读到过：尽管我们看到很多城市路边的银杏树，但是这种植物在自然界中的野生种群却处于严重濒危状态。在自然环境中，银杏的原生栖息地已经大幅度减少。目前，野生银杏仅能在中国的几个特定山区找到，比如安徽、浙江、江西和湖北等地方。我想老虎是不是也一样的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对，人工培育/繁殖并不能取代对野生种群的保护。驯养繁殖的老虎，无论数量再多，它们都无法替代野生老虎在生态系统中的作用。野生老虎是生态系统的工程师，它们通过捕猎维持生态平衡，塑造了独特的生态景观。而人工繁殖的老虎，它们的生活环境是人为设计的，与自然环境相差甚远，它们的行为模式也可能发生改变。而且它们的基因池也很狭窄。”

元元：“基因池是什么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‘基因池’就像一个大盒子里装满了很多不同的糖果，基因池就是一个“盒子”，里面装着所有动植物的遗传信息，决定了它们的特征。人工种群的基因池往往是狭窄的——当我们人工种植植物或饲养动物时，通常只用一些特定的种子或个体。这就像从一个大盒子里只挑选几种糖果，这样“盒子”里糖果的种类就变少了，选择的范围变小了。相反，在自然环境中，一个物种可以和很多不同的伙伴进行基因交流，所以它的基因池就变得非常多样化。就像一个大糖果盒子里有各种各样的糖果，每种都有不同的味道和颜色。”

素材仅供参考。图片来源：canva制图（AI）

元元：“难怪说，要保护野生老虎。”

松武：“我听说，有些动物园会把人工繁殖的老虎卖给私人饲养。这算不算保护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将人工繁殖的老虎卖给私人饲养，不仅不能保护老虎，反而会助长非法野生动物贸易。这些被私人饲养的老虎，生活条件得不到保障，而且可能被用于非法交易。这不仅是对老虎的伤害，也是对整个生态系统的破坏。”

老虎： “我没念过书，不过你们这么一说，还挺有道理。反正我是不愿意被关起来‘保护’的。听说，生命诚可贵，自由价更高！”

松武： “我听说，有些地方会把人工繁殖的老虎进行‘野化训练’，申请了很多经费，说是要放归野外。那，这算不算保护呢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松武问了一个非常有深度的问题。将人工繁殖的老虎放归野外，有人说这一种保护手段，称它为‘野化’。他们说这种方法可以帮助恢复一些已经失去老虎的种群。老虎，你怎么看？”

老虎：“咱老虎，哪怕是人工养殖的，体内也自然流淌着野性的基因，真的需要什么‘野化训练’？这是我听过的最大的笑话。本性在那里，所以‘再野化’不应该投入了太多资源。我很怀疑，你刚才讲的，只怕这些做法是名义多、干实事的少吧？！”

松武：“我有个疑问，‘老虎保护’的边界在哪里？我们到底要保护到什么程度才算成功？把老虎都圈养起来，是不是就能保证它们永远不会灭绝了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松武提出的问题非常关键。保护的边界是一个复杂的问题，没有一个简单的答案。我们的目标是让老虎能够在自然环境中长期生存，而不是把它们当作笼中的观赏动物。但是，我们也必须承认，在当前人类活动对自然环境造成巨大破坏的情况下，完全放任老虎在野外生存、与人类频繁相遇，那毫无疑问，也存在很大的风险。”

老虎：“听起来，保护老虎还挺复杂？那，你们到底打算怎样做呢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首先，我们需要建立更多、功能完善、保持荒野的自然保护区，为老虎提供安全的栖息地。再就是，加强对野生动物非法贸易的打击，遏制盗猎行为。还得加强对当地社区的保护教育，提高老百姓对老虎保护的意识。当然了，还需要不断进行科学研究，以更好地了解老虎的生态习性，为保护工作提供科学依据。”

松武：“对，确实可以做很多事情。比如，建立国家公园，为老虎提供安全的栖息地。在修建道路的时候，其实也应考虑这类野生动物的需要，得给野生动物设置专门的通道，让它们能够安全地迁徙、穿越。还可以减少对野生动物制品的消费，比如虎皮大衣、虎骨酒，得号召大家别穿、别喝了。”

元元：“可我是小孩子，我们小孩能为保护老虎做些什么呢？”

苏格拉底：“你们可以从身边的小事做起啊，比如告诉身边的人不购买野生动物制品，不乱扔垃圾，保护森林。更重要的是，你们可以将老虎的境遇告诉身边的人，让更多的人参与到保护老虎的行动中来。”

老虎：“我很高兴听到你们这么说。我们老虎也希望能跟人类和平共处。”

松武：“别，最好别让我见到你。我可不敢天天见到你，看到老虎在家门口游荡很吓人的。”

元元：“对，你们去国家公园住吧！就像北边的东北虎豹国家公园，还有南边的武夷山国家公园，又大又没干扰，还有好多动物可以跟你玩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老虎啊，你听说了吗？武夷山那地方，以前可也是你祖辈的家呢！那里的山山水水，可都熟悉你的气味了。现在，咱们得把武夷山这样的国家公园好好利用起来。我建议，你可以逛荡到武夷山去看看你祖辈的‘故居’。你若是能在那里安家，这可比建个动物园有意思多了，听说这叫‘生态恢复’，是真真正正地让大自然重新焕发生机。就像麋鹿重回家乡一样，咱们也能让老虎回到它们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。要是能把这样的国家公园重新变成老虎的家园，不仅能保护老虎，还能让武夷山的生态系统更加丰富多样，多好啊！”

老虎： “哼哼，要是有我在，野猪想泛滥？根本没门！”

元元：“老虎，你也别忘了做好防范，离人类远远的。你别伤人、也别被人类伤害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人与老虎，在今天的时代如何和谐共存呢？最好是做好国家公园等大型的保护地，因为老虎需要广袤的地方作为它的领地；不要进入人类密集的地区。老虎，你觉得呢？”

老虎：“你以为我乐意？！我才不愿意进入人住的地方呢！我说的‘和平共处’，可不是要跟你们‘低头不见抬头见’，最好吧，老死不相往来。你们人类太可怕了，虽然个头小，团结起来力量太大，而且还有枪支弹药，上次我一远方哥们从俄罗斯过来就是想看看我、走走亲戚，只是溜达溜达，结果就莫名其妙地被一群人拿麻醉枪打趴下了，塞进笼子、送到了一个‘虎林园’，还差点中了计、牺牲了自由，幸好幸好，有些科学家们奔走疾呼、最终把它给放了，这哥儿们才不至于殚精虎疲。可不幸还是被戴上了一个项圈、天天给科学数据作贡献。我可不想过那种日子。”

苏格拉底：（笑）：“看来，森林之王也有自己的烦恼啊。那你觉得怎样的生活是最好的呢？”

老虎：“希望有家可住、有地儿可荡、有野猪野兔可抓，与人类莫要相见。今天如果不是你这个大名鼎鼎的哲学家下帖子请我来，我可不敢来。你们人类太聪明了，我怕被你们算计。”
（大家哈哈大笑。老虎也跟着笑，虎笑音频之大，差点把屋顶的瓦片给震抖了下来。）

老虎：“你们人类真是太厉害了，你们的城市越建越大，道路越修越广。我躲在深山老林里，白天不敢出来，晚上出来又怕遇到你们。四处逛荡了好几年，却蹉跎光影、至今连个老婆都找不到。”

元元： “啊？为什么啊？你这么帅，虎虎生威，咋找不到老婆？”

老虎： “唉，你这虎头虎脑的小孩子，又怎么懂呢！说来话长。到处都是高速公路、巷陌栏杆，见到铁盒子（汽车）冲来冲去，铁蚯蚓（高铁）穿梭如电，比我们老虎还跑得快，太可怕了。弄不好撞成个残废。所到之处，难以找到同类，很担心是不是世界上最后一只老虎了。”

松武： “不对，你肯定不是最后一只。前两年听说有个《中国老虎现状初步调查报告》里面说，中国野外还有至少70多只老虎呢！加油吧！”

老虎： “真的吗？太好了！不过，诺大一个国家，70多只老虎，分散在这么多的森林里，要找到它们可太难了。真可悲，再找不到老朋友，我们虎家香火就快断了、就快绝种了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老虎，你说的没错，找到同类确实很难。不过，据我所知，全球野生虎的数量大约在3900只左右，大多数生活在印度。万一这里找不到，你或许也可以朝南边走，去东南亚、南亚那边看看，说不定能找到你的同类。”

元元：（好奇地）“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母老虎？你是说……女朋友？”

老虎： “对啊，我打算找个漂亮的、小个子的母老虎，生一堆小老虎。”

元元： “为什么喜欢小个子的？大个子不更加威风凛凛吗？”

老虎： “因为听说你们人类搞了一个‘进化论’，说是大型食肉动物会越来越难以存活，所以找个小一点的老婆能改善老虎家族基因。老虎的子孙后代，如果个头能小一点，也不至于老是饥肠辘辘，逃跑起来也腿脚更快些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确实，人类进化的历史，某种意义上，也就是大型食肉动物的消亡史。至少可以说，人类的演化史vs大型食肉动物的衰落史，也是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在过去相当长的一段远古时期，人类作为食物链中的一环，面临着来自大型食肉动物的生存威胁。为了生存，人类逐渐进化出更发达的大脑，学会使用工具，并逐渐掌握了火的使用。这些能力的提升，使得人类逐渐从被捕食者转变为捕食者。随着人类文明的发展、石器/刀箭等工具、以及后来火器的制造，栖息地的扩张和对自然资源的过度索取，导致了大型食肉动物的栖息地丧失、种群数量的锐减。因此，从某种程度上来说，人类的进化史，确实是伴随着大型食肉动物的衰落。当然咯，这种关系是复杂的，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，并非简单的因果关系。”

元元：“嗯嗯，我也在大百科全书上看到过。我还听说，猫科动物的所有成员，无论是我们熟悉的家猫、还是威风凛凛的老虎，都源自于一个古老的共同祖先。这个“远古猫”的故事可以追溯到大约3500万年前。后来，这个共同的祖先，逐渐演变出了各种不同的猫科动物，以适应各自的生存环境。大猫，如老虎、狮子和豹子，它们身躯庞大，擅长捕捉大型猎物，展现出很大力量和威严。相比之下，小猫，比如家猫、山猫和猎豹，体型相对较小，更适合捕捉体型较小的猎物一些。这种体型上的差异，正是它们在进化过程中为了适应不同生态需求而形成的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但这也不是几十年、几百年能看到变化的啊！物种的进化，是几百万年尺度上的事情。”

老虎：（苦笑）：“命啊！你看看，现在猫过得多爽啊，子孙后代繁荣昌盛，人类甚至追着投喂。我们老虎呢？号称‘王者’，却竟凋零至此！我们曾经的广袤领地，如今被侵蚀得支离破碎；曾经的猎物，如今也变得稀少无比。人类的扩张和环境的破坏，让我们这个曾经辉煌的种群几乎到了绝境。我们是王者，但如今只能在风中叹息，看着曾经的荣耀逐渐消失。我们只是渴望能够重返那曾经充满力量和自信的时光，可现实却让我们变得如此脆弱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老虎的担忧有道理。人类活动确实对野生动物的生存造成了很大的威胁。但是，我们人类也在努力保护老虎。除了建立国家公园，我们还可以通过科技手段，比如卫星追踪，来帮助老虎找到自己的伴侣。元元，你说呢？”

元元：“对呀，我们可以用科技的力量来帮助老虎。就像我妈也给我戴手环，如果我们给老虎戴上一个特别的手环，这样就能知道它们在哪里了。”

老虎：“你们人类真是太狡猾了！说得好听。可别，我怕紧箍咒。你们人类自己都搞不定科技伦理问题，别回头用这玩意儿反而让不法分子找到了我。我是野性的、孤独的王者，不需要人类给我来个紧箍咒。我还是我自个儿继续找吧。”

苏格拉底：“倒也不全然，如果能有这类生物多样性监测，这样人类知道你们的地方，也能提前避开、避免不必要的人兽冲突。而且研究你的活动路线，也能帮助保护你，你说是不是呢？”

老虎：“等你们人类下次抓到我、等我虎落平阳时，再说。”

苏格拉底：不过，总的来讲，老虎，时代不同了，你放心吧，如今你已经受到法律保护了。相信未来一定跟会好起来。”

老虎：“谢谢你们。希望有一天，我们能生活在一个和平的世界里。我走了！”

大家：“再见！”

老虎：“别了！最好是永别了！希望永不再见！可别忘了，我毕竟是个大型食肉动物啊……”

本文是“苏格拉底生物多样性会客厅”（第二集）
往期剧本参见：《两位濒危朋友的辩论：低斑蜻和大熊猫谁更珍贵？| 苏格拉底的生物多样性会客厅（一）》

注：1、本文纯属虚构，仅代表作者本人观点。不代表平台观点，供参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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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 | 王芊佳 

编辑 | Samantha 
排版 | 绿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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