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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“真实”执笔,《胆小鬼》向悬疑3.0 进阶

薛少林 综艺报 2023-01-19
两个跨越十年的案件到底有何关联?昔日同窗好友为何不敢再相见?几位主人公经历了怎样的人生变故,命运走向如何?
8月8日,由柠萌影业、优酷联合出品,郑执编剧,张晓波执导的悬疑剧集《胆小鬼》在优酷独家上线。故事回到90年代的东北,从四个少年的青春往事切入,以跨越十年、“完全一样”的凶案现场为线索,揭开了一段交织着友情和背叛,遗憾和悲伤的往事,面对人性最真实的“怯懦和勇敢”。


《胆小鬼》用底层叙事的视角去呈现人间疾苦,把人们的成长困惑和人生困境一一呈现出来。无论是对生活环境和场景的复制还原,还是对普通人生活的生动再现,抑或对复杂人物情感的细腻刻画,《胆小鬼》都颇为真实,动人心魄。

高度还原年代场景

精良制作提升代入感


对年代场景的真实还原是故事真实可信的重要前提。《胆小鬼》改编自郑执的小说《生吞》,故事发生的背景是90年代的东北。为了追求“真实”质感,主创团队从创作的各个环节进行精雕细琢,剧中所有场景,在东北都能找到大致原型。

白雪中屹立的黑色建筑、破败的砖瓦烟囱,街道上的洗浴中心、歌厅、酒店,穿梭其间的横冲直撞的桑塔纳……剧情开篇,全景镜头真实还原了90年代东北的城中建筑、街头景象,带领观众迅速穿越回世纪之交的东北城镇。镜头拉近,寻常百姓真实的生活场景跃然荧屏。走进秦理(欧豪 饰)和王頔(侯雯元 饰)的家,破旧的窗户,老式的木质门框,随处贴着的小广告,逼仄的空间里塞满日常生活用品,细节中呈现出两个家庭相对窘迫的生活。
作为故事发生的另一重要场景,学校的置景也做到了高度还原。学校门口张贴着的男女生标准发型示意图,半开放式的校园厕所,条状的椅子板儿,杂乱的书包洞儿,统一的桌套,黑板上的板书等细节都很到位。


剧中所有的细节设定都服务于剧情的推进和核心表达。例如,第一集中,教室里同学们背诵的正是孟子的《鱼我所欲也》,暗合了之后剧中展现的“如何抉择”这一主题。王頔对秦理说,“乔丹跟公牛,不也一刀两断了”,既展现了当时同学们关心的体育话题,也暗示了之后两人关系的改变;秦理的父亲给他的钱是当时最新发行的第五套人民币,暗示是从银行抢来的“新票”;王頔的抽屉里放的书有《少年维特之烦恼》《挪威的森林》,人物性格和其所阅读的书籍也有较强关联性。只有冯雪娇(周依然 饰)才吃得上枣肠,偶尔还请同学吃麦当劳,也是对当时家境差距的一种表达。


除了置景,剧中的服装造型、台词等细节也力求真实。冬天戴的耳包、帽子、毛线围巾,校服外面穿着厚外套,都颇有东北特色。从大场景到小道具,《胆小鬼》无一不在营造真实的叙事场景,给观众身临其境之感。


以真实生活为基底

时代旋律交织个体命运


90年代,伴随着市场化转型,工业企业迅速没落,一大批国有工人下岗,很多家庭陷入贫困,工人下岗也成为那个年代的东北故事中经常出现的主题。贫穷、混乱,混杂着新时代蓬勃的欲望,形成一种嗡嗡作响的时代背景音,影响着这片土地上的人们。在这一特殊社会环境下,不同家庭,不同成长背景下的人们如何生活?《胆小鬼》立体真实呈现了世纪之交东北小城普通人的真实生活和思想。
家庭环境能造就一个人,也能摧毁一个人,秦理属于后者。他本是天才少年,超乎常人的智商和超越同龄孩子的成熟让他与现实世界格格不入,直到父亲因杀人抢劫被判死刑,他的生活彻底被推向深渊,受尽同学的嘲讽和冷落。同样不幸的还有黄姝(王玉雯 饰),父母离婚较早,母亲疑似有精神疾病,因陷入传销组织被警察追查。


《胆小鬼》将校园霸凌中的兴致勃勃和不计后果显露无疑。在当时的社会环境和社会情绪下,人们的思想观念比较落后,将父辈的罪责以校园霸凌的方式施加在孩子身上,于是“杀人犯的儿子”“精神病的女儿”,便成为贴在秦理和黄姝身上的标签。虽然命运将他们推向黑暗,但他们相互救赎,成为彼此生命的一束光。
赶上90年代下岗潮,王頔的父母双双下岗,为了谋生,父亲卖炸串,用冯雪娇的话来形容,王頔身上永远有一股洗不掉的孜然味。然而,小本生意并不能带领这个家摆脱贫困,王頔因为没有攒够钱,迟迟买不了喜欢很久的篮球。但相比秦理和黄姝,他有着完整的原生家庭,比他们两个人更幸福。


冯雪娇出身在公务员之家,父亲是刑警,母亲下海经商。与生俱来的优越感,让她在同龄人中多了一份自信。相比完美化身黄姝,冯雪娇有少女无伤大雅的妒忌、胆怯、任性、自私,但这不妨碍她是个善良勇敢的女孩。
不做真空环境,不加唯美滤镜,《胆小鬼》真实展现了大时代下小人物生存的艰辛与沉浮。剧中的故事因时代而发生,也成为推动时代发展不可或缺的力量。比起案件细节和叙事技巧,剧中有关时代和家庭的背景展示,让观众对故事有了更真切的感触,也给迷雾重重的案件进展一丝喘息的缝隙,让观众得以静下心来凝视生活。

细腻刻画人物情感

饱满多元激发共鸣感


《胆小鬼》是一部有着复杂情感展现的剧集,在几个少男少女的青涩青春里,交织着爱情、亲情、友情等丰富的情感,以及义气、依靠、关心、嫉妒等复杂的情绪。
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没有吞噬秦理的骄傲和坚持,善良和阳光。虽然家境贫困,但他愿意花钱为好朋友王頔买篮球;知道冯雪娇的父亲就是办理父亲案件的警察,他没有心生怨恨,依然选择了友谊;当黄姝被同学非议、欺负,他不仅为其伸张正义,还鼓励她心向光明。黄姝和秦理身世相仿,他们相依为命,相互取暖,用善良的心看待整个世界,用善意对待为数不多的朋友。


虽然家境相对优越,但冯雪娇没有瞧不起身边的朋友,而是以真心实意对待他们,同时她内心也有小小的嫉妒和羡慕。王頔是义气的,当好朋友秦理被同学欺负,他毫不犹豫出手相助,但贫困的家境使他之后做了一些令自己后悔的事。
如果说秦理和黄姝是“白月光”,那么冯雪娇和王頔则更接近生活中的大多数。他们是不完美的,有性格上的缺点,看见苦难会有恻隐之心,看见利益会有自私之心。这正是《胆小鬼》在人物情感刻画上的难得之处,不仅让观众看到了理想的化身,也看到了人性的复杂性。正如剧中的几个年轻人一样,生活中每个人都在成长过程中面临一次次的选择,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秤,在不断做平衡和选择。只因立场不同、背景不同、成长环境不同,各自的天平倾斜的方向便不同。如何选择?对错由谁来评定?这些都将给观众留下思考的空间。


剧中几位主人公的情感饱满充沛,他们之间,以及他们与周遭其他人的相处中,也有着真实且复杂的情感流动。比如,王頔父亲面对五千块钱私了的犹豫和挣扎、王頔知道父亲选择了金钱却避而不谈的沉默和忍受、黄姝想与大家交好而散发的善意、王頔对黄姝这种漂亮女孩无意识的眼神追捧等。
《胆小鬼》对于情感的刻画真实细腻,虽然其中有撕扯、伤痛的情感体验,但底色是积极、阳光、温暖的。同时,复杂的情感背后,该剧更深层次地展现了人性的饱满。人性的善与恶永远在争斗,人间的救赎从未停止。剧集的落点不在黑与白、善与恶的评判,而是展现生活的苦难作用于不同人身上时各自的选择和归宿。


近年来,悬疑题材剧迎来创作小高潮,创作者不断攻坚创新,探索更多元的创作方向和价值表达。《胆小鬼》是继《猎罪图鉴》之后,柠萌影业在悬疑赛道上的又一次大胆尝试。该剧以“真实”执笔,描绘出悬疑题材剧的新形态。剧中不仅有悬疑题材剧本身的故事性,还有青春岁月中的真挚情感和无法抹去的伤痕,也处处透露着对复杂人性的犀利剖析,在辐射时代的景象中引发人们对社会问题的关怀和回溯。该剧能否引领悬疑+创作的迭代风潮,值得期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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